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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罪自杀 (第2/2页)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史氏离家时,贞君很担心。哪怕后来史瑶给皇家添三个嫡孙,全天下都在传太子妃是个有福之人,贞君都没能放心。后来四郎出生,太子身边只有史瑶一个女人,贞君放心了。 多年不见女儿,贞君想啊。从长安寄来的东西哪怕是一匹布,贞君都能高兴一天。不过,贞君一想到女儿过得很好,就不想了。 “你们母亲没来?”贞君进屋就问。 四郎:“我们随祖父一起来的。父亲、母亲和两位阿兄都在长安。” “二郎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啊?大郎。”贞君好奇。 大郎笑道:“是呀。三郎跟我也很像,只是没有二郎像。” “阿兄和我像。”四郎道。 贞君张嘴想说什么,看到椅子,忙说:“你们快坐。我去给你们倒水。” “外祖母,让婢女去倒。”大郎刚才进屋就看到廊檐下坐着两个女子正在做活,便拉住贞君的胳膊,不让她去。 贞君笑道:“那不是婢女。那是你表兄的两个女儿。” “啊?”四郎往外看,“我侄女?” 贞君笑呵呵说,“家里人口简单,我们没请婢女。”说着,就喊两个曾孙女去倒水。 “她们多大了?”四郎问。 贞君:“大的十三,小的十二。你们能在家里过几天吧?” “不行。”大郎道,“我们下午就得回去。” 贞君连忙说:“那,那我去给你们做饭。” “不用。”大郎道,“外祖母告诉我庖厨在哪儿,随我们来的人当中有几个会做饭的。” 贞君:“他们男人哪能会做饭啊。还是我去吧。” “会的。”大郎冲外面喊一句,两个人进来。大郎吩咐他们去集市上买些菜。 贞君第一次见到两个外孙,也不想同外孙分开,便听大郎的话,坐下和他们聊天。 下午申时,大郎和三郎才回去。两人走很远,回头看去,路口还有几个黑影。四郎忍不住说:“改天把她接去长安住些天吧。” “过两年吧。”大郎听三郎讲过,贞君身体极好,“过两年你大了,母亲能去博望苑住些天,再把她接过去。” 大郎和四郎回去歇一晚,第二天就启程回来了。 六月十七日上午,大郎领着四郎到长秋殿。史瑶吓一跳,“不是月底回来吗?” 四郎三言两语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史瑶。大郎从荷包里拿出玉钩,“母亲知道这上面涂的何物吗?” “胶水。”史瑶道,“很黏手的水。有些粘性大的水,能把手上的肉粘掉。” 四郎惊呼,“这么厉害?!” “是的。”史瑶道,“在海的南边有个地方就有胶树。” 四郎忙问:“母亲是说这个玉钩上涂的东西是树上长出来的?” “你们见过桃胶吗?”史瑶道,“和桃胶差不多。桃胶粘稠,胶水比较稀。” 大郎懂了,“孙长在是让赵穗儿把手粘起来?可是孩儿不懂,他就不怕祖父掰不开?” “涂抹的不多吧。”史瑶道,“你不也说了,赵穗儿说她手松开,是手心有汗。故意攥紧拳头,和胶水粘的不一样。是粘住了,还是握紧拳头,你祖父还是能分得出的。” 四郎不解:“为何不攥紧拳头?反正都是假的。” “做戏也得认真做啊。”史瑶道,“你祖父不傻,把他当成傻子哄,赵穗儿貌若天仙,你祖父也不会要她。” 四郎明白了,“母亲,孩儿好累,想去睡觉。” “去吧。”史瑶道,“大郎要不要回去歇歇?” 四郎拉住大郎的胳膊,“大兄跟我去永寿殿。” 大郎挣开他,向史瑶行礼后,才随四郎出去。 晌午,太子回来,甫一进长秋殿就闻到一股浓香。往庖厨那边看一眼,太子见厨子们出来进去十分忙碌,“今日有客?” “有啊。”四郎从正殿内跑出来,“父亲!” 太子:“你何时到的?等等,为何我没收到奏章?” “祖父没回来。”大郎道,“祖父在甘泉宫,八月初十再回来。” 太子:“原来如此。”随即又问他们怎么回来这么早。 四郎把他对史瑶的话讲一遍,太子好奇道,“那个赵穗儿是不是很漂亮?” “比李夫人好看。”大郎道,“也比宫中的邢娙娥和尹婕妤好看。估计能和二叔父的母亲一较高下。” 太子:“难怪县丞敢把那个女子往你祖父面前送。” “孩儿审问赵穗儿时,她说早年孙长在见过她一面,说她是贵人。”大郎道,“赵穗儿才动了心思,和孙长在一起骗祖父。” 二郎:“他们胆子真大。” “胆子大也是祖父给的。”大郎道,“李延年一个阉人,她妹妹都能成为李夫人,良家女子有何不可?” 二郎:“我也没说不是。当地官员弄个‘奇女子’逗祖父开心,祖父不开心还生一肚子闷气,回来的路上有骂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