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8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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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9节 (第3/4页)

他的胸膛,“我原是想回来瞧瞧你的,但见她哭得那样儿,我就多留了会儿,你瞧,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?”
  “小尼姑,给我开个门儿,咱们当面说成吗?总不好就叫我在雨里站着吧?”
  “你生气也好,总得给我个解说的机会吧?哪有就将我关在门外的?”
  “我知道错了,求你开个门,我负荆请罪!”
  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你开开门。”
  “求求你……。”
  这些谎话与真心、忏悔与祈求尽数石沉大海。万籁静寂中,只有雨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发间、肩头、背脊,湿漉漉地挂满一身。
  最终,他的怒火伴着他的绝望徐徐升起来,“好,我承认,我是不清白。可她是我的……,我凭什么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在你面前抬不起头?”
  “小半年了,你就老是抓着这点儿小事不放,我到底怎么了我?!”
  “成、就算我是犯了滔天大罪,我以死谢罪成了吧!”
  ……
  明珠无泪无色的脸别过,旋身进了屋内,任凭雨如何下、任凭他再说些什么,整个阴沉晦暗的浮生被她抛至脑后,就像某些时刻曾被他们的拥抱一齐抛在身后的乱世。
  而她唯一的言词就只是出口即碎的经文,与空谷余响的木鱼,笃、笃、笃……,撼天动地。
  绵绵细细的雨在日落之时渐收,翳云散开,西边露半个太阳,将璨光撒向一条官道。两匹马的狂蹄溅起泥泞,沾污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少年。
  前方再二十里就是京城,而后方是浴风的大嚷,“爷!就快到京城了,咱们歇会儿吧!马连跑这些日,恐怕也受不住了!”
  长吁一声后,两匹马相继停下。宋知远捡了就近一棵大树,将马栓上,回首远眺,只见蜿蜒驰道,茂叶复穿,悠悠长路,不见来人。他方把心放下,剔一眼浴风,“你去找些草喂马吧。”
  “是该喂了,这马连着跑了好几天,咱们连驿站也不敢歇,带的料早就吃完了。”
  浴风满是黄泥的黑靴踅入一边的茂林中,渐行渐远。宋知远则捡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大石撩衣坐下,仰头便是参天的树与斑驳的天。残照金红红地穿过树罅,落在布满苍苔的山野。
  他只觉周身疲乏不堪,没由来地便想起婉儿胖乎乎的手,总是在这种时刻搭在他两个肩头,轻重缓急格外有分寸地替他揉捏,舒服得直令他闭上了眼。
  他果然闭上了眼,眼前又是明珠弯弯的眉眼,皎月繁星聚在她的瞳孔,然后,她对着他媚迭迭地招招手……
  疲乏似乎一霎便消散,他深嗅一口气,嗅见了潮湿洇润,百草芬芳,但下一刻,便仿佛嗅见了淡淡的血腥味儿,而他幻想中肩头的手,似乎变成一个锋利的薄片子。
  他猛地睁开眼,刚要侧目,即见寒光一闪,项上架着一把带血的刀。随之,一副粗粝的嗓子由身后响起,“小宋大人,躲了我们这么多天,没想到会在这荒山野岭相逢吧?”
  宋知远的背脊僵起,半寸不敢挪动,声音颤颤地响起来,“你们是谁?”
  “你不是猜到了才躲着我们的吗?这会儿又跟我们明知故问。”
  身后似乎有两三缕极轻的呼吸,宋知远料想他们是三个人,却不敢回头,“你们、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  “小宋大人就爱个明知故问,这个我想你也猜到了,我们来传你大哥和二哥的话儿。大将军要我转达‘心有不忠、不诚、不勇,当诛。’”
  话音甫落,又想起另一个沧桑的声音,“你二哥要传‘行有苟且、偷奸、藏诈,该杀。’”
  137. 葬礼  漫长的告别
  新雨洗净晴空, 林皋弥散浓浓水烟,障掩着这样一个湿淋淋的世界。乌金将坠不坠地挂在西边,几如一个将断未断的明天。
  茂林苍苍, 大石上的宋知远已经吓得面色铁青, 筛着身子, 一双眼如寻求救命稻草一般朝浴风消失的方向望去。显然他身后的人察觉了他的眼神,吭哧一笑, “小宋大人别瞧了,你的人已经死了,否则你以为我刀上的血哪里来的?”
  闻言, 他似乎就感觉到肩头的衣衫被一种黏腻腻的水分浸湿, 随之他的面庞亦被另一些黏腻腻的什么给湿润, “求、求几位饶我一命,不论你们要多少银子,我都可以给!”
  “小宋大人就没听说过?我们是先太子的暗卫,只对先太子与儃王殿下尽忠,不为其他任何东西尽忠, 就算是圣上, 只要儃王殿下有令,我们一样会杀。”
  渐渐的, 宋知远一副七尺之躯如一摊烂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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