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72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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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2节 (第3/5页)

委屈不成?你在那里,你那两个美娇娘不定怎么哄着你呢,不跟我似的,就爱和你吵个架,只怕好吃好喝款待着你,生怕你皱一下眉头,你陷在那里还乐不思蜀呢。”
  “嗳嗳嗳,这话儿就别再提了嘛,你是想叫我无地自容惭愧而死是吧?”他将她鼻尖捏住摇一个圈儿,满脸的委屈,“什么乐不思蜀?你说话真是不讲良心,我可是连他们一个手都没碰过,全攒着给你交差。”
  “呸、不要脸!”明珠朝霞彩露的一张脸就要被子底下藏,由被他攥住,只好以怒掩羞,瞪圆了眼,“你哄谁?你少拿我当傻子啊!”
  帐香萦纡,裹着宋知濯玄色的寝衣,一个高高的马尾一荡,他便可恶地将身子贴过去,笑得一脸晦涩,“你真是睁着眼说瞎话,我是不是哄你,这一晚上你还不知?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,不过是借她们的床铺睡几夜罢了。”
  明珠立时将两个手捂住脸,由指缝中瞧他,还将被里的腿抬起踹他一脚,“你不要脸!”
  “哎呀!”宋知濯被踹翻在床,一张星明月朗的脸拧作一团,将背部小心挪动几下,“折腾一夜,你力气怎么还这样大?嘶……,我的老天,痛死我了。”
  被子一掀,明珠爬坐起来,裙下一只嫩脚还伸出来往他腰上踢一踢,“你别装,我可有准头,就只喘你肚子上而已。嗳、你别做出这副样子,宋知濯、嗳,真踹疼了啊?”
  见他拧紧了眉,她即扯了他的斜襟往胸膛瞧一瞧,未见什么,便要翻他的背,谁知他惊得连喊几句,“别动别动、先别动。”
  床架子慢着吱嘎吱嘎几声儿,明珠就瞧见他一片血糊糊的背脊,好似一片宽广的血海。揪着十二分心掀了衣裳一看,伤痕满布,血痂纵横,好几处正汩汩涌着血,她的眼泪也随之汩汩涌出,哭腔欲碎,“怎么回事儿?在哪里受的伤?”
  如月丝柔的温暾照见他挪过来的笑脸,小心爬起来,横臂将她揽入怀,手掌轻抚着她背上的一片青丝,“犯了点儿小错,挨了圣上几棍子,就是你生辰那天,我想着没得给你添伤心,就没回。你瞧,我猜得没错不是,你见了必定是要哭的,好了好了,都快好全了,没事儿了啊,不哭了,真没事儿,我方才是装了样子哄你的,一点儿都不疼……。”
  她仍旧是哭,也不敢去碰他的背,由怀中撑起来,横着手背将涕泗一抹,趿着绣鞋就下了床,不时几个丫鬟风卷宝裙地跟进来,端来一堆药罐儿棉布的将宋知濯好一顿缠裹,再换上一身朝服。
  明珠围着台屏打转,顶着一双髹红的泪眼狐疑地将他睇住,“我怎么瞧着,你那背上还有些旧伤,几时落下的,我头先怎么没发现?”
  “噢,”宋知濯转过身,将官帽罩上,捧着她的下巴印上一吻,“没什么,就是操练时不留心伤着的。我去了,若是卯时还没回来,你就自个儿吃晚饭啊。”
  秋风无度,卷带走他的背影,明珠立于长亭下,站在落红樱魂之间,目送他一片衣摆萦门而去,面上仍滞留着些许明媚的笑意。
  113. 夜离  长夜奔忙
  二丈长的髹黑榆木长案后头, 宋知濯半寐着眼,手中把玩着一个玉佛手,通身满翠, 骨节明朗。案下一丈远处, 跪着的一须髯三寸的中年男子, 其人平背伏地,两袖铺于细墁青砖上, 看似镇静自若,实则袖中的手已有些微发颤。
  午后的阳光由四面八方的槛窗踅入厅堂,照着宋知濯身后高悬的“勇长”二字, 其下角印着朱红篆体一“穆”字, 罩着他一个几分斜倚的身姿。
  静默半晌, 直至一只红眉朱雀扑腾着落到窗上,“唧唧”两声儿,似才将他唤醒,笑睨着堂下所伏之人,“真是不好意思啊陶校尉, 快请起快请起, 昨儿睡得晚些,竟然打起瞌睡来, 还望陶校尉不要跟我一个年轻后生计较。”
  堂下人撑膝而起, 趔趄两下, 又忙正身拱手, “将军日夜操劳、焚膏继晷, 无一不是为边陲之安定、国家之清明。陶连不过多跪一会儿,实在难当将军谦辞,不敢不敢!”
  想起昨夜那“焚膏继晷”, 宋知濯不住一笑,挥了红袖指他入座,“我听执帚说起,前不久尊夫人送了她一个药方并一个药引子,说是能治妇人不孕之症,执帚还说,要我见了大人替她一定谢过,我倒是给忙忘了。”他款步踅出案来,望一望窗外秋色,“今儿倒要好好谢谢大人,难为大人替我家里这一点子小事儿挂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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