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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翎与张良番外 (第3/4页)
心,张良对子文,也顶多是些君子道义而已。 “子房病痛缠身多年,一不愿连累他人,二喜清净”从容地看着萧何,这话的确没有半分掺假。 萧何觉得自己既然来了,也不能什么也不做,“以子房的才貌,要寻一真心之人,并非难事,此处虽风景秀丽,却湿气甚重,还是找个暖心的人照顾得好,何况你如今的身体总得需人帮你做些日常杂事才行。” 张良失笑地摇摇头,心境竟好了不少,松了手上的茶杯,暗怪自己给自己挖坑,“萧兄好意,子房明白,只是人年纪大了,愈发想随心所欲,日常杂事能做便做,做不了,便丢在一边不管就好了~” “也是”人活一世,难得随自己心意,只是,“只是子房为何又忘不掉?” “羡慕吧” 萧何突然蒙了,“?” 张良略显慵懒地靠了靠扶手,从前许多对着颜路、卫庄说不出来的话,如今对着不亲不疏的萧何却能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了,“我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,她既胆小又谨慎,固执得紧,很喜欢胡闹,绝不轻易与他人交心,却很懂得反省自己,从不把错推到旁人身上。” “然后呢?”他与张良从不深交,彼此除政事之外,再不多说半句话,今日张良如此神态,不过是将积压在心头的陈年旧事一吐为快,与他在不在场,并没有多大关系。 因而,问一问,听一听,便足以全了同僚情义。 “后来,她误入歧途,我原以为以那个人的性情,那样日复一日的血腥杀戮,她定然走不了多远,就算坚持下去了,也必是苟延残喘的没有半分尊严。” 萧何起身解下马背上的包袱,拿出里面的干粮放在石桌上,顺便掏出了三个铜板抛开,“我们能猜到事物的正与反,却无法准确判断铜板抛出后会落在何处,甚至不曾想无论它落在何处,始终有自己的光芒。” “是呀”张良深吸一口气,看到铜板所示的卦象,继续述说着陈年往事,“我以为她会生不如死,却不想她活得越发张牙舞爪,随心随性,那人将她的脾气惯得坏极了,又把她教的狡猾无比。” 与还算讲道理、心肠软的子文相比,钦原就是个冷血怪物,因此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恃强凌弱、不服就干的言行举止有什么问题,也不在意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 因为,赵高真的很纵容她。 “嗬”听到此处,萧何不禁笑出声,若论狡猾,汉军所有人加起来都敌不过一个张良。 “或许,连她自己都从未意识到,在那个人所能接受的范围里,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自由,最嚣张有效的维护。” 在赵高死后,张良曾去看过田言姐弟,虽然活着,却如同行尸走肉,失去了对生命的一切希冀。 正如那些来不及销毁的人证物证,没有一个人敢揭钦原的短,没有一个物表明赵高对钦原有过不信任。 “若是不计后果,不计得失,得到这样的待遇也无可厚非”萧何轻描淡写地说。 “所以,我很羡慕”好不好终究是别人眼里的,舒不舒服才是自己心里的。 纵然赵高在世人眼里十恶不赦,活该千刀万剐,可还有个钦原心甘情愿的陪着他。 哪怕钦原仇家满天下,做错再多事,甚至亲自向赵高下手,赵高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她,一次都没有。 所以,我很羡慕。 所以,更加不喜欢那个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张良。 看到张良溢于言表的厌恶,萧何不知如何安慰,“子房,你” “去他娘的帝师,鬼的家国天下,人心所向!” “功名利禄有个屁用!” “奶奶的万民爱戴,天下学子的楷模,我张良一个都不稀罕!!” “什么留侯!家世!修养!大局!全都别来烦老子......” “......”萧何先是震惊到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,然后慢慢认清眼前的人的确是张良,最后等着张良骂到睡着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 无奈之下,萧何慎慎的去摸摸张良的额头,烫得要命,继而才发现张良的衣服已经从里面湿到了最外层。 是......昨夜的那场大雨。 “唉......” 有人随心所欲,肆意妄为。 有人杀身成仁,卫天下道。 张良啊,我们原本就不是可以随性而为的人。 放下或放不下,忘掉或忘不掉,对我们来说其实都没有意义,亦没有区别。 于是乎,萧何将三枚预示韩信结局的铜板收回囊中,扶张良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