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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 (第2/3页)
,贺明生等人先后赶来了。 贺明生也被勒令禁足,因此凡事都得亲力亲为,往日他无论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,这刻却亲自抱着龙檀木匣子,估计是找伶人们的卖身契花了不少工夫,满头都是油汗。 萼姬和沃姬等人大约刚从床上起来,边走边整理群裳。 这些人到了厅中也不敢说话,一双双眼睛不安地窥探蔺承佑。 蔺承佑撩袍在条案后坐下,先看贺明生,贺明生嘴唇一抖,笑呵呵奉上匣子道:“所有人的卖身契和过所全都在这了,一共有一百零七人,还请世子过目。”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:“好,我和严司直瞧瞧就还给贺老板。” 贺明生哪敢招惹蔺承佑:“世子随便瞧,彩凤楼出了这样的事,贺某还指望世子和严司直尽快把凶徒找出来。” 蔺承佑顺理成章就接过了话头:“那就请贺老板在二楼帮我们安排一间厢房吧,我和严司直想打听几件事,就——” 他随便指了指人群当中的沃姬:“从沃大娘开始吧,剩下的人在厅中略等片刻,问完了沃大娘就轮到你们了。” “二楼有的是雅间。”贺明生扭头冲沃姬摆手,“沃姬,你带世子和严司直上楼吧。” 严望春吩咐两个衙役留下来看顾众人,同蔺承佑上了楼。 沃姬领着两人到了一间房前,进去后惴惴立在一旁。 蔺承佑和严司直把沃姬晾在一边,自顾自着翻找众人的卖身契,沃姬等了一晌越发心焦,吞了口唾沫道:“奴家冒死问一句,不知世子要跟奴家打听什么。” 蔺承佑无动于衷,快速翻完最后一份卖身契,这才把视线从桌上挪开。除了姚黄和青芝,没一个人的籍贯是越州,不过这也不意外,青芝的卖身契上也写着“荥阳人”,想是当年人牙子将青芝带到长安来卖时随便编的。 青芝的身契可以造假,别人的自然也能造假。 “你当年买下青芝时,就没发现她的身契是假的?” 沃姬一脸晦气:“说到这个就来火,奴家当年一口气买了五个孩子,青芝是最不起眼的一个,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,哪能料到有人为了谋财胆敢伪造过所。” 蔺承佑讥诮道:“荥阳和越州两地口音悬殊,身契可以造假,口音造不了假,你就没听出青芝不是荥阳口音?” 沃姬叹气:“当时买的孩子多,奴家哪能留意这些?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,奴家连青芝是哪的人都没留意。孩子们学东西又快,一大帮子人待在一处,不出几天就忘了自己的家乡话了。” 蔺承佑:“你买了青芝之后一直住在平康坊?彩凤楼没开张前你在何处谋生?” 沃姬干巴巴笑道:“奴家在坊里赁了一处宅子,打算养了几个孩子自己招揽客人,可是没多久南曲先后开了好几家名声大的妓馆,里头的娘子个个色艺双全,长安城的公子王孙都被她们勾走了,哪还留意到旮旯角的小作坊。 “奴家没买卖可做,听说南曲要开一家长安最大的彩凤楼,就带着孩子们来投奔了。来时就与贺老板谈好了,他提供住所和膳食,孩子们都归他管,日后这些孩子们出息了,无论赚多赚少,奴家只抽一成。而且奴家年轻时曲艺是一绝,帮着调教伶人绰绰有余。贺老板本来不肯答应,但当时彩凤楼一下子招不来那么多教习乐姬,他看奴家自愿帮着教曲,也就同意了。对了,萼姬她们也是如此。” 蔺承佑扣上盒盖:“彩凤楼开张已有大半年,你日夜待在楼中,可听说过谁是越州人?” “越州人?”沃姬瑟缩了一下,“姚黄不就是吗?” “除了她就没别人了?“ 沃姬回答得很肯定:“没有。” 蔺承佑一嗤:“凶手就在楼中,倘若你知道什么却不说,下一个倒霉的指不定就是你。” 沃姬的声线颤了一下:“奴家好好想想,好好想想。” 她紧张地把两手绞在一起,绞得指关节都有些发白,末了无奈摇头:“奴家同大伙打交道算久了,真没听说过谁是越州的,姚黄倒是时不时提几句越州,但也没见谁接过茬。” 蔺承佑跟严司直对视一眼,干脆换一种问法:“青芝平日经常出去走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