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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后现身 (第3/3页)
都到了,正请皇太女前去主持。” 李靖梣便又回来同江后告辞,江后淡笑应允。李靖樨要留下来同江后聊天,岑杙只得跟着。于是李靖梣便一个人离开,临行前对江后提醒道:“明日朝廷要在靖陵举行祭祀世祖大典,所以……” 江后知道她怕自己受到打扰,便说:“午时之前我会去安陵。明日祭祀结束,便再回来。” 李靖梣谢过,便和凉月出靖陵。向暝侧身让了她离开,巴巴望着桌上的饭食,倚在门上,不肯走了。江后瞟了他一眼,“过来吃吧,先去洗手。” “是!”向暝欢快去了。回来坐在原先李靖梣的位置,换了双碗筷,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。 “夫人要去安陵,莫非,夫人也是安陵的守陵人?” 江后没告诉她自己是安陵的主人,只道:“因为去年安陵守陵人故去了,临终前便托我顺便照料安陵。”岑杙还要再问,江后便扯开话题,“听说你是船山县人氏?” 岑杙便回道:“是,我母亲是船山县人。” “船山县有个船山书院,书院的院长船夫子是个博学又有趣的人。” “夫人也知道船山书院?”岑杙大奇,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就是船夫子的学生。” “原来如此,难怪口齿会如此伶俐。”江后笑道,“船夫子现在还好吗?” 岑杙笑容消失,缓缓道:“船夫子七年前便过世了。” 江后眼中蒙上一层灰色,怔怔地愣了许久,似乎为了说服自己似的,叹道:“是啊,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,大约还是四十年前,那时他就已经三十多了。” 岑杙一愣,四十年前这夫人顶多四五岁吧,“莫非夫人幼时也听过船夫子讲课?” “算是吧!” “那咱们可真有缘分!我是不是该称呼夫人一声师姐了?” 江后笑而不语,李靖樨不满了,“什么师姐啊?你才多大年纪?”凭什么自己叫阿姨,她叫师姐,竟然高出自己一辈。 那两人说话,自己插不进去嘴,李靖樨渐渐无趣起来,便走出东厢到处乱走。岑杙一瞧她跑了,连忙道:“我奉命保护她的安全,得去跟着她,不能陪夫人了。” “去吧!” 岑杙出来见李靖樨往祾恩门方向走了,两扇大门正好开着,连忙追上去,“姑奶奶,你要干嘛?” “我去看看世祖的铜像,听说她长得貌美如妇人,我去看看是不是。” “你没有看过画像吗?” “画像不立体啊,不如铜像实在。” 说着就往祾恩殿去了。靖陵的祾恩殿和熙陵的差不多,都是重檐庑殿顶。李靖樨登上月台,此时殿门大开,从外面就能看见大殿正中龙壁宝座上的世祖铜像。光坐着就有两人那么高。头戴双龙翼善冠,身穿广袖衮龙袍,端坐在铜铸的金銮宝座上,年纪轻轻,威风凛凛。但因为是铜像,脸难免暗沉沉的,看不分明。 “这就是你说得看着实在?还不如看画像呢!” 李靖樨也有点失望,不过她托腮道:“这位世祖爷爷竟然没有胡须,你说会不会……?” “会什么?”李靖樨也只是一个闪念而已,“没什么,就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。” 岑杙道:“我听说世祖的铜像是十七岁时候造的,好像当年她在猎场遇刺,生命垂危,就由兄长容宣太子监国摄政了一段时间。大臣们以防不测,提前给她塑了铜像,后来世祖病好后,铜像就没有拆,一直放在了祾恩殿里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李靖樨问。 “我查书的啊。不过,有好些地方,我都不太明白,比如我查到容宣太子摄政明明是在辅仁十六年,怎么会到了十七年呢?还有啊,皇帝还没驾崩,就急着给她塑铜像,这太不符合常理了,听说连谥号都拟好了。生前就拟谥号,这就更荒唐了。我觉得史官为尊者讳,可能隐瞒了什么。”